他面相溫和俊逸,一雙眼溫良無害,看着隻像個兒子和母親的尋常說話。
但郁芸飛離得近,她從他的眼底看出幾分扭曲與戾氣
這讓她心狠狠顫了下,感覺到從未有過的恐慌。
江北的秋天似乎很短暫,還沒有太過感受秋涼,一股薄寒就席卷而來。
車子停在歸期茶樓。
鹿之绫被薄妄牽着手往裡走去,她将薄妄安排到自己的休息室,親手替他泡了一杯安神茶,給他拿好毯子放在沙發上。
“開那麼長時間的會你一定很累,你喝杯茶先休息一會,我去找下封叔。”
她把茶杯放進他手裡,微笑着道。
“去吧。”
薄妄抱着她摟了下,才開恩一般讓她離開。
鹿之绫往外走去,封振的心思都放在給她打理茶樓上,晚上也不回家,就住在茶樓後面的一間屋子裡,日夜守着茶樓,給他買了新房子他也不去住。
鹿之绫在樓裡沒看到封振,便往後院走去。
後院打掃得很幹淨,一塵不染。
一扇門緊緊閉着,她走過去輕輕推開門,陽光立刻傾洩進連點光都沒有的屋子裡,封振正無精打彩地躺在一張紅木躺椅上,手裡抓着什麼東西。
“”
鹿之绫站在那裡,呆呆地看向他,眼睛一瞬間紅了。
一段時間不見,她才發現,封叔的頭發全白了,瘦得隻剩下一具骨架,和上一次見面判若兩人。
一旁的桌上全是藥。
一股無法形容的悲恸在她心裡擴散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