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線暗啞暧昧。
“”
鹿之绫連喝好幾口水。
薄妄還想和她說什麼,就看到自己的一個活死人屬下朝這邊走來,來接他,便道,“這幾天别跑别跳别往外走,别生在我不在的時候。”
“好。”
她答應下來。
電話挂斷,下屬拎起薄妄腳邊一個再簡單不過的小行李箱,給他往外引路,邊走邊道,“張老先生的狀況十分不好。”
他是被薄妄派過來找人的,找了好幾個月,好不容易找到的張老先生。
聽到這話,薄妄的眼冷肅下來,快步往前走去,忽然,膝蓋上傳來針刺般的疼痛。
他步子一頓,俯下身按住膝蓋,痛得臉色難看。
“怎麼了,妄哥?”
活死人下屬回頭有些奇怪地看向他。
“沒事,走。”
薄妄硬生生地忍下來,直起身往前走。
媽的,跪多了,疼。
這些個神明都夠高高在上,不跪不靈。
車子行到一處靠山近水的偏僻地方,又小又破的房子搭在山腳下,旁邊的雞棚裡一片枯草,連隻蛋都沒有。
活死人推開門,請薄妄進去,然後就在外面守着。
門不高,薄妄低了下頭才進去,一股不好聞的黴味從裡邊散發出來。
他往裡走了幾步,就看到木闆床上的老人。
老人躺在那裡,滿臉的老人斑,睜着一雙渾濁的眼看着上方,嘴巴張着呼氣吸氣,聽着很困難。
高大的陰影籠罩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