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下午她聽老伴說了,丫頭去朋友家玩了。
她是不知道小丫頭這麼多年沒回杭市,哪裡來的朋友。
不過,青年人的事情,她倒也不好刨根問底。
丫頭瞧着是有分寸的,她就别那麼唠叨讨小輩嫌。
宋白雪咔嚓咬了一大口桃子,随意道,“送了一包桃酥和奶糖。”
哎呀,撒了一個謊,就得用無數個謊來圓,費勁啊。
“恩~”張奶奶滿意的點點頭,拿起洗好的枇杷往她手裡塞,
“再吃個枇杷,就不能吃了,回頭晚上吃不下飯。”
張啟山躺在躺椅上,半眯着眼睛晃悠着,嘴角帶着一絲笑意。
這幾天,他感覺身體輕松了不少。
早上起來沒了那種無力的沉重感,好像回到了年輕時候一樣。
自從小丫頭住進來後,他這身體是一天比一天好,吃得飽睡得香。
興許是接來丫頭,對老宋也算是有交代了,所以身體好了。
張啟山眼角瞥了眼宋白雪,歎息一聲道,
“小雪啊,今天早上,割委會代替了清查大隊,負責清理階級隊伍的後續工作。”
“清查大隊的人來自京市和杭市,今早已經被陸凜霄的人押送回京了。”
“割委會的人可比清查大隊的人還要難纏,這段時間你就别出門了。”
他這個銀行行長,今天都不用去上班了。
剛去就被割委會的人擋回來了,說他收留資本家孩子是“包庇反革命”。
還給他扣上了“庇護資産階級分子”的帽子。
狗仗人勢!
清查大隊在的時候,割委會屁都不放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