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雨晴每念出一個數字,會議室裡的氣氛就壓抑一分。
這些數據,壓得所有人都喘不過氣來。
“同志們,這意味着什麼?”
傅雨晴的目光掃過衆人。
“這意味着,我們上次打赢蒼狼旅的戰術,在127旅面前,完全行不通!”
“我們想固守陣地?
人家一個遠程火箭炮營的齊射,就能把我們的陣地從地圖上抹掉!”
“我們想運動作戰?
人家的天上有眼睛,陸航大隊的武裝直升機能追着我們打!”
“他們的指揮官,陳國濤,外号‘老狐狸’,
戰略眼光和戰術指揮能力,都遠在蒼狼旅那個莽夫之上。
我們想跟他玩心眼,恐怕是自尋死路!”
“旅長,恕我直言,這次對抗,我們看不到任何勝利的希望。”
傅雨晴的話,澆滅了所有人心中最後那點僥幸。
如果說許若琳的發言是情緒的宣洩,那傅雨晴的分析,就是理性的絕望。
會議室裡,落針可聞。
所有人都低着頭,氣氛沉重得可怕。
孫立誠的臉色比苦瓜還難看,他擡手,用力地揉着自己的太陽穴。
“行了,都别說了。”
他的聲音沙啞。
“你們說的這些,我難道不知道嗎?”
“命令剛下來的時候,我差點就沖到戰區司令部,去找司令員理論了!”
他苦笑着搖了搖頭。
“但是,沒用的。”
“這份演習通報,現在已經下發到戰區所有旅級以上單位了。”
“闆上釘釘!沒有任何更改的可能!”
“我們319旅要是敢在這個時候提棄權,明天就會成為整個南邊戰區的笑柄!”
“我們丢得起這個人,可我們手底下那幾千個兵,他們丢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