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怎麼能在演習裡,自己人對自己人的家屬下手?
這傳出去,影響太惡劣了!”
“我作為參謀長,作為戰區的三把手,我不同意。”
“這口子,絕對不能開!”
鄭嶽的态度很堅決,他必須為整個戰區的穩定考慮。
這種事情,一旦處理不好,就是天大的醜聞。
他傾向于求穩,把這份瘋狂的計劃打回去,讓319旅重做。
康永年聞言,卻笑了。
“老鄭,你保守了。”
他站起身,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背對着鄭嶽,看着窗外廣闊的軍營。
“我問你,我們設置藍軍的目的是什麼?”
鄭嶽不假思索地回答:
“當好磨刀石,找出紅軍的弱點,促進部隊戰鬥力提升。”
“說得好。”
康永年轉過身,目光灼灼地盯着他。
“那我現在再問你,‘禍不及家人’,這句話,
是寫在日内瓦公約裡了,還是寫在我們的戰争條例裡了?”
鄭嶽張了張嘴,說不出話來。
康永年一步步走回桌前,手指重重地點在“家屬邀請”那幾個字上。
“我們的敵人,那些亡我之心不死的豺狼虎豹,他們會跟你講‘禍不及家人’嗎?”
“真正的戰争爆發,
他們會因為我們的指揮官穿着軍裝,就放過他手無寸鐵的妻兒老小嗎?”
“不會!”
康永年的聲音陡然拔高。
“他們隻會用盡一切卑劣無恥的手段,攻擊我們最柔軟的地方!”
“他們會用指揮官家人的性命,來要挾我們的指揮官,
來動搖我們的軍心,來瓦解我們的防線!”
“這個韓鋒,他是在胡鬧嗎?”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