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亂中,不知道誰喊了一句。
“快跑!出去!”
新兵們像是找到了主心骨,瘋了一樣朝着食堂大門湧去。
你推我,我擠你,完全沒有了平時的隊列秩序。
呂鴻濤被人流裹挾着,跌跌撞撞地沖出了食堂。
新鮮空氣灌入肺裡,讓他稍微好受了一點。
可還沒等他喘勻這口氣,一股強勁的水流就從天而降,劈頭蓋臉地澆了他一身。
“噗——”
他被沖得一個趔趄,差點摔倒。
隻見食堂外的空地上,不知何時已經站了一排穿着特戰服的彪形大漢。
他們人手一把高壓水槍。
正對着從食堂裡沖出來的“幸存者”們進行無差别“洗禮”。
冰冷的水柱沖擊力極強,打在身上生疼。
新兵們剛出“毒氣室”,又入“水簾洞”,一個個被澆得東倒西歪,狼狽到了極點。
這水雖然能緩解催淚煙霧帶來的灼燒感。
但這種天氣下,這透心涼的感覺,簡直酸爽。
“我日!”
呂鴻濤被凍得一個哆嗦,徹底毛了。
他抹了一把臉上的水,指着那群特戰隊員就開罵。
“你們他媽有病吧!”
“飯吃得好好的,先放毒氣再噴水,你們想幹什麼?”
“還有沒有王法了?還有沒有紀律了?”
他越說越大聲,試圖煽動起其他新兵的情緒。
“我要去旅部告你們!”
“我要找旅長!我要上軍事法庭告你們虐待新兵!”
“你們等着!”
周圍的新兵們被他這麼一喊,也跟着騷動起來,紛紛抱怨。
“就是啊,憑什麼這麼對我們?”
“我們是來當兵的,不是來當活靶子的!”
就在這時,一個沉穩而有力的男中音穿透了所有嘈雜。
“不用去找旅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