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路不正的那種。
但他不欠誰解釋。
偏了偏頭,
慢吞吞地看向兜帽女。
笑得像個半眯眼的豹子:
“所以,
我的這個脖子
不符合接單的标準?”
在404區,一個沒有義體,沒有植入,沒有神經接口的人
怎麼可能是“镖人”?!
聽起來就跟“裸着屁股沖槍林彈雨”,一個味兒,
但兜帽女還是咬着牙:
“不是的。”
她根本沒什麼門路去接觸真正的“镖人”,來到42巷貼委托單,本來就是“病急亂投醫”,
“隻要敢接!
隻要能救我妹妹!
誰都行!!”
兜帽下的那雙眼睛,又紅又倔。
像在賭命,又像在求命。
段洛怔了一下,仿佛看到了當年窩在臭水溝裡,捂着斷骨,啃着發黴饅頭,還硬熬着等天亮的自己。
“啪!”
他随手拍死了一隻蒼蠅。
“行了,
别廢話了——
說事。”
聽完兜帽女一通絮叨,段洛擰了擰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