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新人,不多見。”
“坦率,直接,像刀子。”
“說實話,比起見習榜上那些表演型天才,我更順眼這種。”
夜鸢眯了下眼角。
“難得你對新人這麼評價。”
侯子沒馬上接話。
他手指輕扣金屬托盤,過了幾秒才緩緩開口:
“你也知道之前我帶過一個‘見習’,指标全優。”
“結果任務快收尾時,藏了心眼,臨陣撕了隊尾,留了自己條生路。”
“死了仨,全是我們局裡的人,還搭進去幾個來往的玖号客。”
“其實能避免的。”
“我第一眼就覺得那家夥不對勁——資料太完美,眼神卻不走心。”
他低頭,指節一動,收束起指骨内的清理鉗。
語氣像笑又不像笑:
“從那以後,我就不太信什麼‘優等檔案’了。”
“隻信我眼緣。”
夜鸢沒說話,隻是微微側了側頭,像是也想起了什麼舊事。
幾秒後才開口。
“油客體确實有意思”
“但玖号從不缺能打的。”
“三閘口,隻過一閘還遠遠不夠。”
她指了指檢驗台上的屍體,語氣一轉:
“說正事——你覺得這具屍體,能挖出多少信息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