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滿臉機油的男人從車底滑了出來,身上套着髒兮兮的工程服,耳朵還挂着耳機。
他眯着眼看了頌猜一眼:“找我啥事?”
“正事。”頌猜撇撇嘴,“先把你那噪音關了。”
男人翻個白眼,“啧”,一指點掉音響。
“行吧,說吧,什麼事?”
頌猜擡了擡下巴,簡單利落:“我們的镖人兄弟來了,‘答謝禮’準備好了嗎。”
馮賽一頓,擡頭看去。
一眼對上段洛。
“哦——原來是你啊。”他立刻咧嘴一笑,“傳聞我早就聽說了。”
段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腦袋,“是嗎?”
炸塔、幹“法老”、命懸一線還能蹦跶着出院,換别人早上牆上挂着了,得了些名聲也是合理的。
馮賽卻說:“聽說你那兒很大。”
“???”
段洛當場石化。
頌猜差點沒嗆到,連連擺手:“我可一句沒說!那玩意怎麼傳出去的我真不知道!”
“你當時全身血漿糊成一團,衣服也破得不能穿,我們隻能給你換了。”
段洛一聽,低頭拉了拉褲頭。
是新的。
“連裡面的都換了?”
“是。”
“周幾換的?”
“周一。”
一爆表。
他松了口氣:“那還好。”
“‘還好’是?”
他撓了撓後腦勺,不再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