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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讓你把孩子打了嗎?怎麼?一百萬還不夠你打個孩子!”

媽媽站在客廳裡不說話,隻是冷冷地盯着那扇緊閉的門。

最後還是和以前一樣。

爸爸讓助理把人送去醫院流産,然後跪在地闆上抱住媽媽大腿死命道歉:“老婆,是我的錯!以後絕不會再犯!”

可他頭上的紅線卻比之前更粗更亮,都快把天花闆染成血色了。

這一次讓我最難受的是,媽媽居然很快就原諒了他。

她什麼都沒問,也沒有哭鬧,就是淡淡地點點頭,說:“行吧。”

但從那天起,她再也不像以前那樣會笑着等爸爸回家,也不跟他撒嬌,不管他說什麼、做什麼,她都是一句“嗯”,然後轉身出門。

有時候晚上十點多還沒回來,手機打過去也是無人接聽,有幾次甚至整夜未歸。

爸爸氣瘋了,在家裡摔杯子砸碗,把沙發踢翻,對着空氣罵髒話,還沖到我房間揪住我的胳膊搖晃:

“念念,你媽是不是外面有人?你告訴我,她腦袋上有沒有線?到底有沒有!”

他的手指掐得我生疼,我拼命搖頭,“沒有!真的沒有!”

怎麼可能告訴他呢?

媽媽頭頂那根紅線,比所有人的都鮮明,一端連到了叔叔的頭上!

那個男人,是爸爸的親弟弟啊!

每當叔叔來看我們,那根紅線就在他們之間晃來晃去,好像随時都會勒斷誰的脖子似的。

我隻能低頭假裝寫作業,全身僵硬到呼吸困難。

爸媽關系一天比一天惡劣,爸爸幹脆破罐子破摔,經常光明正大把别的女人帶回家。

有一次,他喝醉酒摟着新來的女同事直接進卧室,還故意留半掩着門,讓整個屋子的暧昧味道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