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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二連三的打擊,讓慕容策徹底陷入了癫狂。
财路被斷,兒子“被害”,寵妾反目,朝堂失利他将這一切,都歸咎于蘇錦瑟這個“不祥”的女人。
他被禁足在王府,反而生出了破釜沉舟的狠厲。
他決定不再兜圈子,他要直接拿到蘇家權力的核心——那枚能調動三十萬蘇家軍的兵符!
前世,他是在我死後,才從我懷裡搶走了那枚作為信物的玉佩。但他并不知道,真正的兵符,并不在那玉佩上。兵符的下落,隻有曆代蘇家家主才知道。
他将蘇錦瑟囚禁在王府最偏僻的院落裡,日日用盡各種手段折磨她,逼問她兵符的真正下落。
“蘇錦瑟,隻要你交出兵符,本王就放你一條生路!”他面目猙獰,早已沒有了半分溫潤如玉的模樣。
蘇錦瑟被折磨得遍體鱗傷,但她始終咬緊牙關,一個字都不肯說。
她知道,兵符是蘇家最後的底牌,也是整個國家的屏障。一旦落入慕容策這種狼子野心之徒的手裡,天下必将大亂。
在被囚禁的第三天,她趁着守衛不備,用我教她的秘法,将一塊寫着血字的布條,系在了一隻信鴿的腿上,放飛了出去。
那布條上,隻有一個字——“危”。
我收到消息的時候,正在和陸遠見面。
看到那個血字,我的心瞬間揪緊了,這是我和蘇錦瑟之間的暗号。
“他動手了。”我對陸遠說,聲音因為憤怒而顫抖。
陸遠的臉色也無比凝重。
我們必須立刻行動。
一個大膽而瘋狂的計劃在我腦中成型。
“你,”我對陸遠說,“立刻進宮,将慕容策不思悔過、搶占虎符、意圖謀反的行動報告皇上。請皇上聖裁,派兵包圍蕭王府!”
“那你呢?”陸遠擔憂地看着我。
我咧開嘴,露出一口白牙,笑容裡帶着一股屠夫特有的狠勁。
“我?我去要債。”
第二天一早,整個京城都被一場前所未聞的“暴動”驚呆了。
城南幾乎所有的屠夫、腳夫、夥計,近百号膀大腰圓的漢子,人人手裡拿着剔骨刀、扁擔、擀面杖,氣勢洶洶地圍堵了蕭王府的正門。
為首的,就是我。
我依舊是一身屠戶女的打扮,隻是臉上多了一股不要命的煞氣。
我一腳踹在王府門前的石獅子上,舉着手裡的殺豬刀,用盡全身力氣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