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開口,聲音低沉:
“我那個不成器的替身,沒怠慢你吧?”
這是開門見山的攤牌,也是威懾和試探。
我心中警鈴大作,但臉上必須保持波瀾不驚。
我微微欠身:
“夏先生深謀遠慮,令人佩服。隻是不知,今日喚我前來,是需要我為哪位老朋友傳話?”
夏星海盯着我,足足看了十幾秒,仿佛要将我的靈魂看穿。
随後,他從抽屜裡拿出一個透明的證物袋,裡面裝着一枚小小的、染血的銀質長命鎖。
“這是一個小孩子的東西,我很久沒聽到那孩子的消息了。大師既然能通陰陽,可否幫我看看,那孩子現在過得怎麼樣?是死是活?”
我渾身的血液幾乎瞬間凝固!
他不是在測試我的能力,他是在用這枚長命鎖,測試我是否與那對卧底夫婦有關聯!
這是最惡毒、最緻命的一擊!
任何細微的情緒波動,哪怕隻是瞳孔一縮,等待我的就是被砌進牆裡的結局。
8
電光火石之間,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原來孩子不在他手裡。
同樣,他也在找那個孩子。
我沒有立刻去碰那個證物袋,而是緩緩閉上眼,調整氣息感知周圍的能量場。
幾秒鐘後,再次睜開眼,帶着些許肯定:
“還活着,但她好像被保護起來了。”
我一邊說,一邊仔細觀察着夏星海的反應。
當提到被保護時,他搭在扶手上的手指幾不可查地動了一下。
我繼續加碼,語氣變得玄妙:
“夏先生,恕我直言,這股守護之力非同一般,您身邊最近是否有人行事反常,或者,對孩子的話題格外敏感?”
夏星海沒有說話,書房裡死一般寂靜。
他緩緩靠回椅背,目光在我臉上來回刮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