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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韻妍看着我身邊的記者,咬牙切齒,“薛遠,你有種,就不怕薛家破産!”
“祁瞳霞破産,跟我薛遠有什麼關系!”
“蘇韻妍,别以為想要經濟制裁我就能低頭,我告訴你,他是第三者,我就要讓他一輩子坐實這個身份,永遠都不能擡頭!”
“你如果想要給他一個名分,就必須按照我說的來!薛家我不在乎,我的财産必須拿到,否則這些年你和他一塊兒苟且的視頻我一定會放出去,到時股票下跌,那些股東的收益縮水,你說會有什麼樣的後果?”
蘇韻妍沒想到,我甯願魚死網破,也絕不低頭。
我薛遠就是高高在上。
當初第三者上位的後爸都沒能在我這裡讨到便宜,更何況是他。
記者也在,現場直播。
蘇韻妍終于忍不住妥協,“好,我答應,你讓他們都離開!”
我笑了,揮揮手讓記者先離開,說好的紅包也都發出去。
蘇韻妍不是沒有保镖,可惜啊,就算是保镖也沒辦法阻止記者,尤其是八卦雜志的狗仔,那叫一個無孔不入。
等到衆人都散了去,我拿出了新的離婚協議,交給她。
蘇韻妍鐵青着臉,咬着牙簽了字,我笑了笑,揮揮手,“還有一個月的時間,蘇總可千萬不要轉移财産。還有,給他花出去的,全部拿回,你知道的,我這個人锱铢必較,說到做到!”
在蘇韻妍的怒目中,我轉頭潇灑離開。
出了醫院大門,坐進車裡,淚水才情不自禁地落了下來。
三年了,我自以為是的愛在她看來,居然是施舍。
當初她破産時人人自危,沒有一個人靠近,隻有我帶着豐厚的彩禮娶了她。
為了幫她翻身,我甚至不遠千裡跟她一起去國外跟客戶談判。
等到簽了約,蘇韻妍終于打了個翻身仗,我也長松一口氣。
那之後她仿佛開挂一樣,事業蒸蒸日上,朋友都說我眼光高,我也覺得如此。
直到半年後,我收到一套婚服,本以為是蘇韻妍給我的禮物,可緊跟着梁知白就上門了。
他怯生生站在門口,眼神閃忽不定,卻又透着一絲洋洋得意。
他說,那套婚服是蘇韻妍送給他的,結果店員送錯了,他求我把那件婚服還給他。
那天我和蘇韻妍吵了一架,蘇韻妍毫不掩飾說她心中另有所愛。
我打了她一巴掌,她摔門而出,打破了我對婚姻所有幻想。
我們糾纏三年了,今天終于有了結果。
按照離婚協議,蘇韻妍給了我50億以及房産若幹,這一個月我有足夠的時間來收拾梁知白。
蘇韻妍大概沒有看我給她的離婚協議,裡面清楚地标注了哪些房産是屬于我的,哪些又是我要追回的财産。
所以當我再次上門看見梁知白的時候,他嘶聲怒吼起來,“你來幹什麼?薛遠,你都已經跟韻妍都已經離婚了,你給我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