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呢？”
楚河發問。
“遮住了。”陳官更迷糊了。
“你不想死，那就死不了。”楚河指了指駕駛位，“你知道他是誰嗎？”
“誰？”陳官内心有點震撼。
他從未見過一個人能如此平靜的講述自己可以隻手遮天。
那份自信，那份從容，令他心髒狂跳。
“陳大發是他殺的，範淩是他殺的。”楚河輕笑道：“他現在一樣活躍在中海，一樣正常生活。”
“為我做事，聽我的安排，好好活着。”
他拍了拍陳官肩膀，“敢于反抗的人，已經不多了。”
“如果你一心赴死，那我現在就可以停車。但如果你願意和我一道，為那些高高在上的人送葬，那就留下。”
車内，沉默數分鐘。
“知道嗎？”陳官忽然開口，咧嘴笑道：“我之前最瞧不起的，就是你們這些道上混的。可現在，我卻要為你做事，真是諷刺啊。”
“每個人早晚都會活成自己讨厭的樣子。”楚河升起車窗，對墨九吩咐道：“帶他休息好，往後他就跟着你幹了。”
中海。
萬象城大廳内。
範磊坐着輪椅，徑直穿過人群，來到警戒線前。
看着地上被裝進黑色裹屍袋的屍體，他嘴角狂顫。
“誰幹的！”
砰！
範磊重砸輪椅扶手，咆哮道：“誰幹的！”
“老範，是一個叫陳官的人做的。”
一名警官走上前，低聲道：“此人上午時候，在酒吧和範龍起了沖突。”
“下午，範龍帶人去醫院鬧事，導緻陳官的未婚妻出了意外，搶救無效身亡。”
“晚上，陳官來到這兒，殺了範龍在内的十多人。”
“一個保安！”範磊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一個小小的保安，竟能滅了範家這麼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