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這是犯了什麼事？縣裡直接來人抓？”
“是紀委的車！完了，他徹底完了！”
“活該！整天欺負老百姓，魚肉鄉裡！惡有惡報！”
議論聲、叫好聲、咒罵聲此起彼伏。
老村長和其他幾個被王富貴壓得擡不起頭的副書記，也都神色複雜地站在人群外圍。
消息以辦公大樓為中心，如狂風般席卷整個楊家村，并向周邊擴散。
很快就吹到了慶豐鎮。
鎮政府大樓，某間副鎮長辦公室。
“哐當！”
精緻的紫砂茶杯摔得粉碎。
副鎮長臉色煞白，額頭冒汗，握着電話的手抖如篩糠。
“你說什麼？王富貴被縣紀委帶走了？”
電話那頭肯定答複後，他整個人癱軟在椅子上，眼神渙散。
“完了全完了”
他比誰都清楚自己和王富貴之間那些見不得光的勾當。
每一筆都足以讓他烏紗不保，甚至進去蹲十年八年。
他坐立不安，腦子裡隻有一個念頭：王富貴那個軟骨頭，頂得住審查嗎？會不會把自己招出來？
與外界的喧嚣不同，姜家後山小院一片甯靜。
籬笆圍起的小院成了姜楓的秘密基地。
土地經過靈液滋養，肥沃異常。叫不出名字的草藥和果樹苗郁郁蔥蔥，散發着沁人心脾的清香。
姜楓拿着小噴壺，悠然給新培育的藥材澆灌稀釋靈液。
手機放在石桌上，屏幕還亮着——趙天龍的電話剛挂斷。
“先生，幸不辱命。王富貴十分鐘前被縣紀委帶走了。證據詳實，樁樁件件都是鐵證。”
姜楓神情沒有絲毫波動，仿佛隻是聽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他小心地給葉片噴灑靈液，靜靜聽完彙報。
“做得不錯。”
他語氣淡然，卻帶着不容置疑的威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