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楓雲淡風輕的态度，瞬間點燃了張明的怒火。
他感覺自己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憋屈得臉色發黑。
上次丢的臉，他還記着呢！
“媽的！”他低聲罵句，報複性地摟緊懷中美女，力道大得讓對方痛呼：
“張少，弄疼人家了啦”
“疼什麼疼！閉嘴！”張明正不爽，粗暴呵斥。
他拽着不敢再吭聲的美女，幾步走到姜楓面前，居高臨下地冷笑：
“怎麼？賣水果發了筆小财，就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
他刻意拔高音量，讓周圍人都能聽見。
“就你這種土裡刨食的，也敢進‘皇廷會所’？”他手指幾乎戳到姜楓鼻尖，滿臉譏诮。
“知不知道這喝杯水都夠你賣一車水果？也不照照自己什麼德行，配不配在這消費！”
他就是要當衆把姜楓的臉踩在地上，讓他明白有些人天生就有雲泥之别！
剛送完靈果出來的黃立虎，正好看見這一幕。
聽見張明竟敢用這種語氣對姜先生說話，他臉色驟變，一股煞氣騰起。
“不知死活的東西！”
他眼神一寒，就要上前把這貨當垃圾扔出去。
可就在擡腳瞬間，沙發上的姜楓目光掃來，平靜卻不容置疑地輕輕搖頭。
黃立虎心中一凜，立刻會意。
姜先生這是要自己處理？
他當即止步，退到一旁抱起雙臂，冷眼旁觀，心中冷笑：
“行，我倒要看看你這貨色怎麼在姜先生面前蹦跶。”
面對張明喋喋不休的羞辱，閉着眼的姜楓終于有了反應。
他緩緩睜眼，擡頭用一種看白癡般的眼神平靜注視對方，隻淡漠吐出三個字：
“說完了嗎？”
沒有憤怒，沒有回罵，甚至沒有一絲情緒。
就像正常人問一隻亂叫的瘋狗：你叫夠沒有。
“你你你”
所有狠話和嘲諷都被這句極緻蔑視的話噎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