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出頭的女同志,生的不算花容月貌,好歹也是小家碧玉,穿着打着補丁的襖子,凍的哆哆嗦嗦爬上山,不過十來分鐘沒看到,臉腫了,嘴邊挂着血,楚楚可憐的告狀,控訴。
換個男人看到肯定要心疼,心疼壞了。
也肯定能從張秀水‘明褒暗貶’的話裡嗅出一絲絲不對勁的味道。
譬如‘王春妮的殘暴,小氣’,再譬如‘張秀水的大度’。
但這兩個譬如王老四都沒有t到。
他用贊賞的眼神看着張秀水:“秀水我就知道你是個拎的清的女人,你知道自己做錯了,所以春妮打你,你也不和她計較。”
“我以前還以為你是個小肚雞腸的人,看來是我不夠了解你,秀水你别急,春妮現在很不爽,火氣還沒消,你多道幾次歉她就原諒你了。”
王春妮:“”
四哥這人,智商不詳,心地善良。
他很容易就被張秀水騙的把自己的糧食節省下來偷偷運出去,可他又在張秀水污蔑家裡人的時候,腦子能拎得清。
所以啊,人是真的複雜。
張秀水呼吸幾乎要噴出火星。
她用力捏着手骨節發白,牙齒咬的咯吱作響,口腔裡的血窟窿受到擠壓噴出一杆血來。
他娘的!
張秀水在心裡罵了這輩子說過的第一句髒話。
王春妮沒素質是個潑婦,王老四是個傻逼,王家兄妹都不是正常人。
王老四看不到她臉上的傷嗎?
還讓她繼續道歉
再來幾次,她清秀好看的臉就成豬頭了!
張秀水捂着胸口,為了肉,為了能夠踩着王春妮認識到鐵軍團的人,張秀水捂住胸口的位置,咽下嘴裡如鐵鏽一般的血水:“四哥說的是,我肯定會多和春妮道歉,取得她的原諒的。”
“咕噜噜”
張秀水肚子餓響,她扶住頭有氣無力靠到王老四胸脯上,“從昨天到今天我一直沒吃過飯,好餓,頭好暈啊。”
她剛才看過了,老王家中午的夥食非常不錯,她辛辛苦苦上來,必須留下來吃飯。
東西不是王老四打回來的,王老四不能直接做主,他用眼神詢問王春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