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寒日冷，不知是哪簇積雪從壓彎了松樹枝發出輕悶的折斷聲。
沈庭钺在喉嚨裡嘗到苦澀的味道，微蹙的眉頭浮現一層細密的汗，呼吸很重，像壓了千斤巨石，透不過氣。
他覺得自己可能瘋了，還在對落實的事情存疑。
王春妮不知道他為什麼忽然問這個，她還是想了下：“去過。”
沈庭钺嗓音更加低沉：“你是那天出事的嗎？”
他怎麼知道的？
背後查過這件事？
王春妮：“嗯，是那天。”
沈庭钺呼吸滞住：“西山？”
王春妮：“不是西山，是東山。”
“東山是我家後山，西山太遠了，我沒事兒不會跑那邊去的。”
不是她。
沈庭钺眸光微暗，苦澀的笑意不達眼底。
楊苗苗能說出時間地點情況，軍區的人排查過，那天也隻有楊苗苗去過西山，事情闆上釘釘，他的疑惑是對楊同志的不公平，沈庭钺把這件事壓在心底，心态恢複平靜。
他從兜裡掏出票據遞給王春妮。
王春妮驚訝的接過來：“謝謝沈團長，你怎麼知道我缺這個。”
現在幹什麼都要票，她光有錢不行啊，有錢隻能去黑市買，去黑市有沒有風險先不說，價格貴的要死！
王春妮不是冤大頭，可不想把錢浪費在那上面。
她剛瞌睡沈團長就把枕頭遞過來，王春妮心情非常不錯，臉上笑盈盈，左邊嘴角出現一個非常淺的小梨渦。
沈庭钺：“缺衣服布料去縣城百貨商店買，不要再扒男人的衣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