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庭钺在李公安耳邊耳語幾句,李公安眼裡的迷霧散開,激動跺腳:“沈團長不愧是你啊,這個辦法好,我現在就去”
他掃到走廊另一邊,依然捂着胸口躺在地上的陳北書,陳北書雖說身上很痛,想着自家老爹的安危,忍着痛,盡可能豎起耳朵聽沈庭钺和李公安談話。
讓他聽到什麼,他就大喊,把消息傳給他老爹。
李公安冷着收了聲。
不說了。
距離遠,冬天外面風雪哀嚎挺吵的,陳北書不知道他們聊了啥,神神秘秘,莫名有種很不好的預感,可他又抓不住是為什麼。
陳北書渾身酸疼,左眼皮狂跳,他忽然就沒了嚣張的氣焰,對着屋裡求饒:“春妮是我錯了,我剛剛不該對你發脾氣,亂說話,你别跟我一般見識。”
“我這次來是求你高擡貴手,放過我爹的,這事兒和我爹真的沒關系。”
王春妮冷眼瞥着他:“用的時候低三下氣,不用的時候恨不得把我們家裡人弄死,當我們老王家人不長記性嗎?”
陳北書疼的額頭上都是汗,他怨恨的看着王春妮:“好,行,你記住今天的話。”
他有點淩亂了。
不止為他爹,還因為王春妮。
怎麼會這樣?
王春妮臉上的不屑深深刺痛了陳北書的自尊心,就在他思考的時候,沈庭钺從走廊另一頭走過來,男人的臉輪廓分明線條硬朗,身上帶着一眼便能分明的堅毅不拔氣質,他走過來,身影被拉的長長的,容貌冷峻而深邃,無論是身材、長相,還是氣質都把陳北書甩到八百裡外。
腦子裡閃過一絲亮光,陳北書捂着胸口大笑起來:“哈哈哈哈”
笑夠,他諷刺的瞪着王春妮,表情猙獰嘲笑,“我說你怎麼轉性了,原來是看上沈團長了,呸,也不瞧瞧你的長相模樣,肥豬似的,作風還有問題。”
罵完他轉頭讨好的和沈庭钺告密:“沈團長你還不知道吧,王春妮肚子裡有野種,孩子爹是誰都不知道,要不是我爹念着舊情,早就把她浸豬籠了。”
沈庭钺冷笑,一腳踩在陳北書胸口上:“她滿心都是你,等着和你訂婚,你卻在婚前和張秀水搞在一起,她懷了别的男人的孩子,和你真的沒關系嗎?”
王春妮挑眉。
沈團長知道不少她家裡的事情呢,看來,這是沒少調查她?
不過這人聰明着呢,查到了一些事,也沒有跟着别人的話懷疑她。
陳北書瞳孔緊縮,下意識咽了下口水:“沒、沒關系啊”
沈庭钺警告的看他一眼,挪開腳,回到辦公室内在司縣長耳邊說了什麼,司縣長點點頭,起身出去了。
之後沒沈庭钺什麼事,他坐回去喝水,擡頭碰上王春妮疑惑的眼神,點頭示意,沒說什麼。
二十分鐘後,司縣長從外面回來,手裡拿着什麼交給了李公安,李公安拿着資料回到辦公室,沒一會兒出來,繼續審問陳黑子。
李公安在陳黑子對面坐下,把手裡的錢放在桌子上:“這是從花大娘和仇三身上搜到的錢,你說沒見過他們,錢上面怎麼會有你的字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