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春妮：“朋友關系。”
大家聽了這話，并不滿意，有種想吃辣的，到嘴卻是清粥小菜的感覺。
但不管怎麼樣，大家是信王春妮話的，人家可是沈團長，世界上就剩下一個女人，他也不會看上王春妮的。
他是什麼身份，王春妮又是什麼身份。
正說話的時候，老王家人從山上下來，王老三拉着闆車，後面坐着三個孩子，王家媳婦兒們攙扶着王老頭和王老太。
王家人在生産隊人緣還不錯，要不是陳黑子威脅在那，有幾家想偷偷送點吃的過去，見到王老頭王老太，大家都跟他們打招呼，一時間又恢複了比較熱鬧的場面。
冬天的落雪，配上熱鬧的氛圍，就跟過年了一樣。
隻有趙德海一副死氣沉沉的樣子。
大家笑，他想哭。
大家聊天，他想挖個坑直接鑽進去。
他在心裡盼望着魏小鳳中途出點什麼事兒死在半路上，他的事兒就解決了。
可惜，老天爺沒聽到他惡毒的祈求，魏小鳳來去很快，從家裡取出來個賬本交給司偉志：“司縣長，這是俺家黑子做的賬本，裡面記錄了趙德海從大隊分走的錢和糧食。”
她又交上去幾個單據，“這是趙德海自己簽字按的手印，都是證據。”
單據是陳黑子故意留的證據，弄了幾張假單子，說是要交上去，在趙德海拿到額外的糧食以後，故意讓他簽的。
司偉志看了賬本和單據，賬本内頁泛黃，有些年頭了，筆迹的痕迹與顔色，新舊都有，可不是臨時僞造的。
司偉志掂了掂賬本：“你現在還有什麼可說的嗎？”
趙德海臉吓成土色，再也承受不住閉上眼睛，跌坐在地上：“我是我對不起群衆，是我不對，縣長你饒了我吧！”
“我不競選副隊長了，我願意把糧食和錢都補上去。”
司偉志把賬本和單據都收起來：“革除你副隊長的職位，最近不要出生産隊的，等我對完賬本，看你要還多少錢和糧，再做決定。”
趙德海诶了聲。
旁邊的群衆對他吐唾沫，李大嗓和麻子叔都不想多看他一眼，也跟着吐。
“什麼揍性的東西，還以為他是個好玩意，沒想到背地裡幹了這麼多壞事。”
“還是王家丫頭說得對，他要是好人早就寫舉報信舉報陳黑子了，又怎麼會跟在陳黑子身邊為虎作伥，都不是啥好東西。”
“可陳黑子被抓了，趙德海又不能當大隊長，咱們以後隊長由誰當啊？”
“大隊不能沒有大隊長。”
司偉志看着大家的臉，做下決定，對大家說：“投票選人，把曆來幹部的名單發我，我從這裡面找。”
“對了，尤其是要把被陳黑子惡意踹出幹部組織的人名加上去。”
順着陳黑子的人都被留下了，反抗陳黑子的幹部已經被排擠走，敢于反抗陳黑子的人才是有才華的人。
司偉志這個考慮非常周到。
群衆們聽到自己可以選大隊長，瞬間來了精神，齊齊喊出一個名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