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春妮把骨頭連着肉倒他碗裡，又舀了一勺酸菜湯到自己碗裡：“客氣什麼，我家很多糧食都是你給的，來這裡就當是自己家，多吃點。”
山洞角落裡用石頭和木闆支了個簡易的小桌子，桌子上面放着三個碗，還有一盆菜，菜盆裡擱着勺子。
三個孩子圍着小桌子吃起來。
元寶和福寶吃的小肚子腆起來，在家裡特别挑食的司樂生有了小夥伴一起比吃飯，覺得飯菜好香好香，比他們家的大魚大肉可香多了，捧着有自己腦袋一半大的骨頭，牙齒在上面奮力啃着。
小米牙用力到全身都在顫抖，啃得越用力，吃到嘴裡的越香，耳朵旁邊也沒有人唠叨了，别說吃肉，吃口酸菜都能樂夠嗆。
大家都吃的格外香，隻有安楊味如嚼蠟，根本吃不下什麼東西。
盤子盆碗都空了，大家吃的滿足。
沈庭钺準備離開：“大爺大奶，我就先回去了。”
王老頭：“慢走啊沈團長。”
沈庭钺：“喊我庭钺就好了。”
王老頭幹笑兩聲，笑呵呵送他出去。
他是飯店門口擺粥攤，沾他大孫女的光讓沈團長高看一眼啊，大孫女和他八字也沒一撇，前途渺茫，很多事兒不敢瞎應承了。
王家人起身送他，司樂生還在那吭哧吭哧啃骨頭，沒注意到他的沈叔叔已經走了。
沈庭钺的車卷雪，很快消失在樹影中。
王老頭和王老太打了個哈欠進屋。
劉素娥帶着倆兒媳婦兒收拾碗筷準備睡覺了。
三個孩子早就吃飽了，但手裡都抱着骨頭，比拼誰先啃完骨頭。
明天還一堆事，王春妮簡單洗漱後，鋪好被子躺進去睡了。
見她閉眼睡覺，趙初荷把三個娃娃手裡的骨頭沒收走：“明天早上咱們吃雞蛋羹泡飯，聽話的孩子才能吃上，把骨頭拿出來吧。”
骨頭上面的肉都沒了，就剩下一點筋，除非用小刀刮，孩子的牙齒啃不下來，啃明天早上也吃不上啥。
福寶和元寶率先交出去，司樂生也不樂意啃，有小夥伴才喜歡咬着玩，哥哥們都交出去了，他也把手裡的遞給趙初荷。
許紅在盆裡倒熱水：“小皮猴子們别愣着了，嬸嬸帶你們去洗漱。”
牙刷牙膏是王春妮在縣城買的，原本老王家人用樹枝蹭鹽簡單刷刷，日子都過不下去，沒人講究這些。
王春妮手裡有點閑錢後，就在縣城置辦了家裡人用的洗漱用品，靠牆角的箱子裡還攢了些備用的牙刷，剛好可以給司樂生用。
三個娃幹啥都新鮮，乖乖排隊洗臉刷牙。
大家都弄完已經是半個小時以後，挨着鋪上被子躺下，沒一會兒徹底安靜下去。
隔天早上。
王老三穿好衣服，吃了飯，等王春妮遲遲醒來，他立馬湊過去問：“小妹我們今天進山嗎？”
好幾天沒打獵，他渾身都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