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第2頁)

王春妮的唇角極其細微地向上扯動了一下,像鋒刃上閃過的一絲冷光,轉瞬即逝。

眼中沒有絲毫笑意,反而像是結了一層薄冰,将對方的可笑盡數映照出來。

“我就說狗嘴裡怎麼會吐出人言,還以為你過完年年歲見長開智,沒想到你又要玩以前的套路,看我家裡有錢,又過來騙人了是不是?”

陳北書想罵‘放你娘的屁’還想舉起拳頭揮過去。

可他沒有這樣做。

并非有涵養,而是肌肉記憶住他被王春妮揍過,有賊心沒賊膽,不敢上手,爆炸性的人憋住自己的火,好比把油罐子給點着還不能爆炸,隻能硬生生的憋着,忍着。

陳北書眼睛瞬間瞪得滾圓,血絲密布,嘴死死抿着,脖子上的血管充血緊繃。

好半天才能張嘴說話:“王春妮我是來哄你的,不是來讓你欺負的。”

聽到對方可笑的言論,王春妮甚至懶得正眼去看:“曬太陽正舒服呢,不想起來洗手,自己滾,别麻煩我動手。”

什麼意思?

他是垃圾嗎,揍他一頓還讓她委屈了?

論侮辱人,誰他媽的有王春妮明白啊。

這個賤人。

“你你不要欺人太甚!”陳北書壓着嗓子警告。

陳北書來的時候,在門口玩的元寶和福寶看到他,呲溜進屋去了。

王家老三和安楊去開荒,劉秀娥和王發榮力所能及的去撿石頭,王老四在家裡認真學習,王老頭和王老太吃了東西鋪了席子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