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楊攥緊拳頭,醋味兒把他全身都腌透了。
難受的是不能說什麼,他沒錢沒勢也沒有車,還能阻止她們去産檢嗎?
自己菜不能怪别人,安楊恨不得現在就能飛出去賺錢。
有錢,才有和沈庭钺競争的資格。
王老四覺得安楊今天不夠有眼力見,跟着勸:“他倆辦事兒去,你就别跟着了,沈團長是大忙人,你别打擾到人家。”
安楊憋着口氣:“知道了。”
沈庭钺打開副駕駛的車門:“走吧。”
王春妮正要上車,發現鞋尖上不知道什麼時候沾了袍子血,她本身就比很多懷孕的胖,懷孕後肚子更大些,不好彎腰,腳尖點在地上,想用雪把鞋尖蹭幹淨。
她剛要動作,沈庭钺蹲下去,從口袋裡拿出他的随身手帕,左手捏着王春妮的腳踝,右手拿着手帕,把她鞋上的血迹擦幹淨。
不知道在外面站了多久,他的手有些涼,擦拭的動作卻格外溫柔。
電流順着腳踝直接沖上來,酥酥麻麻的,要不是王春妮定力好,剛才就摔了。
不是啊?
這麼多人沈庭钺這麼蹲下來給她擦鞋?
等等,和人多人少沒關系,沈庭钺怎麼會蹲下來給她擦鞋!!!
王老四嘴巴慢慢張大,下巴掉下去,發出吱嘎聲。
夭壽,他眼前出現幻覺了,草,一定是幻覺,不然沈團長怎麼可能給小妹擦鞋。
“沈沈團沈團長”
王老四喊了半天,不知道說什麼。
風太冷,吹的舌頭都麻了,他伸手将下巴推回去,嘴巴釀釀(涼涼)的。
沈庭钺聞聲将手帕髒的一面扣在裡面,幹淨一面沖外面,疊好揣進兜裡:“嗯?”
“有事?”
王老四,他怎麼敢有事。
“下次擦鞋的事兒讓我來就行了,不敢勞煩你。”
沈庭钺起身,因為蹲着,褲子上出現的褶皺慢慢變的平直:“我和春妮是朋友,舉手之勞而已,何必在意。”
王老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