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媽面色蒼白，顫抖着嘴唇。
“大小姐，您、您這是什麼意思？”
“我的飯錢你還，那我二哥的呢？”
月清霜面無表情，幹淨的眸子裡帶着絲絲寒氣，震懾力十足，好像能直擊人的靈魂。
“大小姐，奴才真沒收過二公子的錢啊。”
“你是沒收，但你收了阿壯的錢，阿壯是我二哥貼身奴仆，我二哥身體還傷着，整個侯府上上下下都知道。
怎麼？我二哥受傷你不知道？
還是說，有人故意讓你這麼做的？”
張媽深吸一口氣，大小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厲害了？
其他下人也戰戰兢兢，畢竟平時他們對錦兒和阿壯态度一般，但凡他們路過，大家都想上去踩一腳。
月清霜又道：“錦兒，去喊阿壯來，讓他當面指出來。”
衆所周知，廚房的一切除了沈氏，就是張媽說了算。
平日裡，阿壯的錢也是張媽收的。
張媽吓得身體抖成了篩子。
“大小姐，是老奴收的錢，求大小姐您原諒我吧。”
“哼，一個府裡的廚子，居然也會狗仗人勢。你們這麼做，不知道的還以為是爹苛待我們兄妹幾個，外面本就在傳爹寵妻滅妾，你們這是做實了他寵妾滅妻的事實嗎？
爹那麼疼我們兄妹幾個，你們可倒好，是誰給你們的狗膽子？
爹，今日之事我本不想打攪您的，但女兒要是再不出面阻止，恐怕爹爹你到時候會被人笑話。”
月清霜句句在理，月蒼南看她這副高高在上，又淡定的樣子，仿佛看到當年的安氏。
他心裡莫名不舒服，說道：“夠了，張媽收了錢，叫她還回來就是，以後誰敢克扣二公子的飲食，就直接發賣。”
“爹，張媽這錢是要還的，但這事兒能交給我處理嗎？”
沈如玉就怕月清霜問出什麼來，趕緊阻攔。
“不可。”
“怎麼？沈姨娘這麼着急，難不成這事兒是你指使的？”
“你這賤、你少污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