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霄心裡滿是委屈。
明明是主子讓他盯着月姑娘的,月姑娘可是主子的第一個女人,借他十個膽,也不敢有半分觊觎。
他忙躬身,頭埋得更低。
“屬下不敢!”
“我看你急得很。”
蕭墨的聲音又冷了幾分,目光像淬了冰的刀子,直直釘在淩霄身上。
淩霄頭皮發麻,早知道就不急于邀功,這下好了,妥妥摸到老虎尾巴了。
一旁的裴毅低着頭,嘴角卻忍不住微微上揚,心底早已笑開了花。
讓你急着表現,現在栽了吧!
蕭墨的目光突然掃向裴毅,語氣冷得能凍死人:“你笑什麼?”
裴毅心頭一凜,忙收斂神色。
“屬下不敢!”
早知道就不幸災樂禍了,這會兒把自己也搭進去了。
“風水先生那邊怎麼說?”蕭墨話鋒一轉。
近日他早有吩咐,淩霄盯着侯府動向,裴毅則去請風水先生,為安氏尋一塊好墓地。
那風水先生一聽是九千歲找他,吓得死活不肯來,最後還是裴毅用他兒孫性命相逼,才把人硬請過來。
“回主子,一切都已安頓妥當,就等明日下葬。”裴毅連忙回話,不敢有半分怠慢。
蕭墨淡淡颔首:“退下吧。”
兩人如蒙大赦,躬身行禮後,快步退出書房。
蕭墨袖袍一甩,書房門“砰”一聲關上。
他從袖中取出那塊白玉,指腹輕輕摩挲着冰涼的玉面。
生死于他而言早已看淡,如今他居然想保護好月清霜母女。
後日便是宮中宴請京中權貴的日子,他倒要看看,誰敢造次。
月清霜泡完澡,她披了件薄衫,獨自來到院中那棵桃樹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