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墨權勢滔天,不能讓安家因自己遭難。
轉身時,她脊背挺得筆直,對安靖遠扶了扶身,聲音壓得極低卻穩。
“舅舅舅母,你們先回去,改日我再來看你們。”
擔憂的話到嘴邊,還是收了回來。
安靖遠卻覺得,霜兒無形中已經跟蕭墨扯在一起了。
難道,霜兒腹中的孩子,真是蕭墨的?
安靖遠望着她上車的背影,喉結劇烈滾動。
直到馬車簾掀開,月清霜那抹帶着哀求的點頭撞進他眼裡,他才驚覺自己早已攥緊了拳頭。
風卷着墓前紙錢碎屑打在臉上,他的目光終是釘在墓碑上,眼底血絲縱橫。
宋無羨知道他心痛,柔聲道:“遠哥,回去吧,日後我們抽空多來祭拜便是。”
安靖遠喉間溢出一聲悶哼,翻身上馬時動作都發僵,兩口子策馬奔向城中,馬蹄聲砸在小道上,滿是壓抑的沉郁。
回去的路上,蕭墨一直閉着眼睛,月清霜時不時偷看他一眼。
馬車内氣氛安靜異常,還是蕭墨先開了口。
“說!”
月清霜壓下緊張的心跳:“我娘的事,謝謝王爺幫我。”
“就這?”
月清霜垂着眸子,繼續道:“王爺想讓小女做什麼,隻要小女能做到的,萬死不辭。”
蕭墨沒有吭聲,她一擡眸,蕭墨正不溫不火盯着她。
四目突然相撞,她眼神閃躲,不敢直視他。
“月小姐,救命之恩,當如何相報?”
她這樣子實在看着像隻鹌鹑,蕭墨就想逗她玩。
似乎,他這死氣沉沉的日子,多了一絲樂趣。
蕭墨忽然傾身,鼻息間冷冽的龍涎香瞬間将她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