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意唇角牽起一絲極淡的弧度，“嗯，裙子挺好看的，得至少五六歲才能穿吧？”
王芬臉上笑容微僵，旋即又堆上笑意，含糊道：“小孩子但凡生下來，見風就長，很快就能穿了。”
這輕飄飄的解釋，卻像針一樣紮進蘇晚意心底。
她心下了然，一股難以言喻的疲憊感湧上心頭，頓時失去了繼續挑選禮物的興緻。
她剛要起身，眼前猛地一黑，身體不受控制地向前栽去，流産後的虛弱終究還是擊倒了她。
就在她即将倒地之時，陸繹一個箭步沖上前，穩穩地接住了她。
“晚意，晚意！你怎麼樣？”陸繹的聲音充滿焦急。
“夫人怕是貧血犯了，快抱她上樓休息！”劉嬸也連忙關切地喊道。
蘇晚意隻覺得頭重腳輕，意識模糊。
她能聽到周圍的聲音，但眼皮如同灌了鉛，沉重得怎麼也睜不開。
陸繹小心翼翼地将她抱上樓，安置在床上。
她在昏沉中睡去。
不知過了多久，一陣歡快的笑聲将她從昏睡中吵醒。
蘇晚意緩緩坐起身，感覺身底下一陣粘濕，似乎又有血塊流出來。
樓下隐隐傳來孩童清脆的說話聲。
是伊伊回來了。
沒來得及換睡裙，她支撐着起身，打開房門走向樓梯口。
剛走到那裡，一陣輕快的音樂聲便撲面而來。
隻見樓下，素來熱情奔放、喜愛跳舞的王芬正拉着伊伊的小手，兩人歡快地旋轉着。
“伊伊跳得真好！跟奶奶一樣棒！”王芬的聲音充滿寵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