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意識到是“玩笑”,他強撐笑意,手指僵硬地戳了戳蘇晚意額角,“就愛吓我,小壞蛋。”
蘇晚意眼中依舊空茫一片,輕聲呢喃:“這麼不經吓,可别是真出了軌”
陸繹喉頭一哽,所有的話都堵在胸口:“”
他深深看向蘇晚意,幽暗眸底翻滾着濃得化不開的複雜情愫——心虛、恐慌、驚悸。
怎麼總覺得她最近很怪,越來越怪,可别是真的發現什麼了吧?
陸繹的心再度惴惴不安,可很快,他再度說服自己:不,不會的,晚意要真的發現什麼,不可能這麼平靜,一定是自己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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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過濟世堂,陸繹下車取煎好的藥。
他拎回兩大袋,一上車便急急解釋,像急于撇清什麼:
“真巧,顔助理的藥也在這煎的,托我順便拿一下。”
蘇晚意目光掃過藥袋,聲音平靜無波,“嗯,是挺巧。”
陸繹試探着又問,“晚意,你不會介意吧?”
蘇晚意唇角彎起一抹涼薄的笑,“你那麼怕我介意?要麼把她的藥送回去,讓她自己來取?”
“那那順道的事,”陸繹被她反問得窘迫,“你素來大度,我知道你不會介意的。”
素來大度?
所以,就該是她心頭的刺,紮得再深也得笑臉相迎?
所以他做的任何事,都可以理所當然地越過她的邊界,從不需顧及她的感受?
她指尖掐進掌心,差點兒無法理智。
但想到明天就是終點,瞬間覺得一切都無所謂了。
他們那麼愛演,她自會好好配合,将這場戲演到落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