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了等于沒說,雲昭昭聽得想打人。
沉休顯然沒有興趣再聽下去,微一颔首。
一直恭敬立于他身側的侍者春生立刻上前,手中拂塵一掃。
嗡——!
原本垂落在堕仙台四角的玄鐵鎖鍊悠悠纏上雲昭昭的雙腕。
冰冷觸感和沉重力道讓她踉跄一下,徹底被禁锢在了原地。
“好自為之。”
沉休丢下最後四個字,身影便如同水墨消散悄然隐去。
陳澤三人也沒有在此多留。
轉眼間就隻剩下雲昭昭一個人,被孤零零地鎖在中央。
高台空曠,風聲呼嘯,吹得她心底拔涼拔涼的。
好在她心态好,安全後疲憊感如潮水般湧來。
竟以一個極其别扭的姿勢,半倚着那冰冷的鎖鍊睡了過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半夢半醒間,雲昭昭感覺腳踝處有一團毛茸茸的東西在蹭她。
還有點濕漉漉的觸感。
她不耐煩地動了動腳,嘟囔道:“别鬧,宿舍哪來的狗”
但那奇怪的感覺并未消失,反而變本加厲。
雲昭昭掀開眼皮,迷迷糊糊地低頭往下看——
這一看,吓得她魂飛魄散,睡意瞬間跑光。
一隻通體雪白沒有一絲雜毛的狐狸,正蹲在她腳下,用那雙狐狸眼看着她。
是它!那隻莫名其妙咬她一口、害她背上黑鍋差點被雷劈死的罪魁禍首。
那眼尾上挑火紋太特别了,雲昭昭絕對不會認錯!
新仇舊恨瞬間湧上心頭,雲昭昭氣得忘了害怕,脫口罵道。
“都怪你這隻死狐狸亂咬人,不然我還能苟一段時日的。”
罵完她才反應過來,歎了口氣,自嘲喃喃道。
“我跟你說什麼勁兒,忘了你隻是隻小畜生了。”
誰曾想她話音剛落,那白狐擡起頭,狐狸眼裡竟閃過一絲憤怒。
“你才是畜生,你全家都是畜生!我是靈寵!靈寵懂不懂啊!沒見識!”
雲昭昭吓得一個激靈:“你會說話?”
白狐傲嬌一甩蓬松大尾巴,揚起小腦袋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