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昭昭低着頭,肩膀聳動,哭得情真意切。
飛白也極其配合用小腦袋蹭着雲昭昭臉頰,一雙狐狸眼濕漉漉的。
一人一狐縮在一起,模樣要多凄慘有多凄慘,仿佛下一刻就要餓暈街頭。
若是此時再來一曲二胡拉的二泉映月,那便更是應景了。
甚至有個滿臉絡腮胡的大漢實在看不過眼,豪氣掏出腰間的錢袋,摸出幾塊靈玉就要塞給雲昭昭。
“妹子,拿着,買點吃的,咱甭怕他!”
雲昭昭一聽就知道怕不是東北老鐵,竟然如此銀翼。
陳澤吓得魂飛魄散,這要是真接了陌生人的錢,傳回宗門他還要不要做人了。
他眼疾手快,撲過去攔下了大漢的手,臉上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急聲解釋道。
“都是誤會,多謝大哥好意,我們師兄妹隻是鬧些别扭,跟我置氣,不勞煩諸位!”
那大漢和其他幾個想幫忙的人見陳澤如此說,也不好再強行插手,隻能收回靈玉。
但還是不放心地朝着陳澤身後的雲昭昭喊道。
“妹兒,憋怕昂,有啥事就跟哥幾個說!”
一口濃重的東北口音,倒是沖淡了幾分現場的悲情氣氛。
雲昭昭從陳澤身後微微探出頭,朝着那幾位熱心人投去感激的眼神,随即又飛快縮回去。
隻是那看向陳澤的眼神裡,帶着一絲藏不住的得意。
陳澤氣得牙癢癢,卻又無可奈何。
幾乎是咬牙切齒就将手中還沒動過的另外四隻燒雞全都塞進了雲昭昭懷裡,從牙縫裡擠出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