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昭昭整個動作談不上多麼熟練,甚至隻能說得上有些潦草。
但那每一根線條走向,紋路轉折,卻以一種驚人的流暢在草紙上重現。
不過片刻功夫,她便拍了拍手站起身,将那張她已經畫好的草紙拎起來。
然後遞到陳澤面前,與他自己手中那張真品行雲符并排放在一起。
陳澤漫不經心瞥了一眼,本來剛想繼續嘲諷兩句,聲音卻一下子盡數卡在了喉嚨裡。
他瞪大了眼睛,看看雲昭昭畫那一張“山寨貨”,和自己手裡那張兩相對比。
不說是毫無關系,那簡直是一模一樣。
雲紋每一處曲折,靈竅點位,甚至是一些細微到隻有制符者才知曉的筆鋒都分毫不差。
陳澤下意識咽了下口水,喉嚨有些發幹。
但還是強自鎮定,幹巴巴說道。
“畫畫得像有什麼用,符箓之道,關鍵在于引靈聚力,能用才是”
他的話再次沒能說完。
因為雲昭昭已經随手将她那張自制草紙符箓往自己身上一拍。
沒有任何靈光閃耀和靈力動蕩,陳澤眼前一花,雲昭昭就如同鬼魅憑空消失了。
緊接着,他的肩膀被人從後面輕輕拍了一下。
陳澤愣了一下,然後緩緩回過頭。
就見雲昭昭正好端端站在他身後幾丈之處,手裡還捏着那張剛畫的草紙符箓,疑惑說道。
“十朵蓮花我采一朵蓮,你——采九朵蓮。”
菜就多練,一天天淨在這裡吹牛扯白。
陳澤看着她,隻覺得腿肚子一陣發軟,差點當場就給這位祖宗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