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安長老見祈生從始至終都态度堅決,又有沉休在場,心知今日難以如願。
他也隻得暫時按下心中疑慮與不滿。
他冷哼一聲,在雲昭昭身上狠狠剜了一眼,這才轉向沉休依禮微微躬身,随後便帶着陽朔行拂袖離去。
那股迫人威壓随之消散,雲昭昭暗自松了口氣。
然而,她轉念一想,自己剛才好像迷迷糊糊就被祈生長老給套進去了,就這麼成了杏川門的弟子?
不過,似乎也不算壞事。
沉休聲音恰在此時響起,打破了短暫寂靜。
“既入杏川門,便需謹守門規,約束言行,莫要再如往日般莽撞行事。”
雲昭昭哪裡敢說個不字,連忙垂首應道。
“弟子謹記上神教誨。”
但她猶豫了一下,還是沒忍住,帶着點試探問道。
“那個,門規之中有雙休嗎?”
這話在她說來是一個意思,然而聽在在場其他人耳中,卻完全是另一個意思了。
尤其是沉休,那張萬年冰封俊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沉了下去,周身氣息都冷凝幾分。
雖無人敢直視,但若細看,便能發現他白玉般耳根悄然漫上一抹绯色。
祈生長老尴尬咳嗽了兩聲,眼神快速瞟了眼沉休,心裡暗自咂舌。
“年輕人就是精力旺盛哈。”
嘴上還是趕緊打着圓場:“昭昭啊,這個雙修嘛乃弟子自己房闱之事,與宗門規矩無涉,宗門是不會過問的。”
他試圖将話題引開。
可這話聽在雲昭昭耳朵裡,更是莫名其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