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休單手扶額,眉宇間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疲憊與無奈。
平日裡負責照料飛白飲食起居的逐風,站在他面前,愁眉苦臉,見到人就開始大吐苦水。
“我的上神大人呐,您這靈寵我是實在管不了了,上神另請高明吧。”
逐風的聲音帶着哭腔,眼淚一把鼻涕一把的。
沉休擡起眼,淡淡問道:“這又怎麼了?”
都不知道是這個月多少回了,中間倒是消停了一段時間。
因為那段時間飛白跑出去了。
一被問起,逐風立刻像是打開了話匣子,眼淚汪汪就開始訴苦。
“從飛白此番外出回來,它就一個勁兒喊餓。”
“您也知道它嘴刁,尋常靈獸吃食根本入不了它的口,我來來回回跑了不下十幾趟,去給他找吃食。”
縱使沉休有通天的本事,私庫裡也有不少好東西。
可飛白就是不吃,誰也不能把它怎麼着。
逐風越說越委屈,手腳并用開始比劃起來。
“原本我還想着它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多吃一點補補也無妨,可你瞧瞧我這身衣裳”
逐風還特意轉了一圈,身上衣裳也是破破爛爛,不知道的以為下地幹活兒回來。
“我差點就被秘境的兇獸給打成臊子了!才給它找了往日最愛吃的火元鸷。”
他喘了口氣,臉上露出更加憋屈的表情。
“結果你猜怎麼着,它一口都沒吃,全偷偷藏起來,也不知道是要給誰!”
魚哭了水知道,他哭了誰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