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緩過氣來,她立刻聲淚俱下表演起來,哭訴道。
“上神明鑒,我真的是如假包換的雲昭昭,可能是之前摔壞了腦子,現在又摔好了?”
沉休顯然不信這套說辭,冷聲道。
“我活了這許多年,還從未見過有人能在須臾之間,心性、能力、乃至神魂氣息都變得判若兩人。”
雲昭昭劫後餘生,腦子還有點懵。
聞言竟鬼使神差地小聲嘀咕了一句。
“那隻能說明,您頭發長,見識短。”
話一出口,她就後悔了,恨不得把自己的舌頭咬掉。
完了,這下真的完了。
沉休的頭發确實極長,如同上好的墨色綢緞,烏黑潤澤,順滑披散在身後。
僅用一根簡單的玄色束帶在發尾處松松一系,便已勝過世間萬千華飾。
這原本是極賞心悅目的一幕,但此刻雲昭昭卻無心欣賞。
沉休身着玄色華服一步步向她走過來。
雲昭昭心頭警鈴大作,眼疾手快一把撈起地上試圖縮小存在感的飛白,色厲内荏喊道。
“您精心養育了這麼多年的靈寵還在我手上!”
“您要是真要了我這小命,黃泉路上有它作伴,我也不算孤單!”
被突然當成狐質的飛白先是一愣,随即反應過來,氣得在她懷裡直蹬腿。
兄弟跟你心連心,你跟兄弟玩腦筋!
雲昭昭自然舍不得傷害飛白,不過是她急中生智(其實是狗急跳牆)想的拖延之計。
先穩住沉休,再找機會帶着飛白開溜。
“挾狐狸以令我?”
沉休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你那些花招,我沒興趣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