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吸一口氣,抱着一種債多不愁的悲壯心态,咬牙道。
“好,我養,不就是靈玉嘛,我有的是力氣和手段。”
嘴炮打得飛響,心裡卻在瘋狂盤算:怎麼賺?搶銀行,不對,搶宗門庫房?
要不再把李若煙拉出來切磋幾次?
沉休見她臉上變幻莫測,時而糾結時而兇狠的表情,知道這人心裡定沒打何好主意。
但他也并未點破,隻是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
轉身,玄色衣袍劃出一道冷冽的弧線,身影漸漸淡化,最終消失在煉丹房中。
走時還不忘留下一句:“你最好安生一些,不要讓我抓住把柄,否則”
後面的話不必多說雲昭昭也清楚,否則她估計隻能嘎巴一下躺棺材裡了。
威壓散去,雲昭昭長舒一口氣,腿一軟,差點坐在地上。
她低頭看着懷裡一臉無辜的飛白,戳了戳它的腦門,哀歎道。
“狐狸大人啊狐狸大人,你可真是個金疙瘩,以後咱倆就得相依為命,努力搞錢了!”
飛白似乎聽懂了她話裡的無奈,讨好地舔了舔她的手指。
真的是要淚流狐面了,這輩子沒跟錯人。
雲昭昭抱着沉甸甸的飛白,物理和心理上都沉甸甸的那種,走出空曠的煉丹房。
夕陽的餘晖灑在流雲山上,拉長了她的身影,更顯得幾分凄涼。
她一邊走,一邊開始認真思考在修仙界快速緻富的合法途徑。
賺錢養狐狸終究是任重道遠。
下山還有一節路,雲昭昭怕被旁的弟子看到飛白小狐狸的樣子,便把它塞進大包裡。
别說,你還真别說,更像孤兒寡母流落街頭了。
下山石階快走到盡頭的時候,雲昭昭卻碰見了兩個沒想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