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楮洛白瞥了她一眼，“難道還要等你們把我的落腳處拆一遍？”
說這話的時候楮洛白的語氣自然算不上友好。
祈生長老在一旁，似作語重心長同他們道别。
“出了玉霄宗爾等可千萬要冷靜行事，謹言慎行，莫要再惹是生非，為師會想你們的。”
他說到最後，語氣甚至帶上了一絲哽咽。
雲昭昭看着他師父那努力壓抑卻還是忍不住上揚的嘴角，一時間有些無語。
她拆起台來也是毫不留情：“師父，下次您說這話之前，記得把笑收一下，您笑露出來的牙齒真的閃到我眼睛了。”
祈生：“”
逆徒！果然是逆徒！一點浪漫都不懂。
他揮揮手，像趕蒼蠅一樣：“快走快走，趕緊跟着山尊大人修習劍道心法去。”
他自然是巴不得這幾個混世魔王趕緊走。
興許少氣他幾天，他還能多活幾年。
趁着這些日子說不定還能試着能不能破境，争取早日沖出化凡期。
想到化凡期，祈生長老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落寞。
他的确本是凡人之軀，不過是因為機緣巧合才踏入仙途，根基也不算是頂好。
如果在百歲之前不能突破化凡期，褪去凡胎，隻怕以他這副身體也度不了多少年了。
看着眼前朝氣蓬勃的徒弟們，祈生長老心中百感交集。
“罷了，罷了，萬般皆是命。”
祈生笑着搖了搖頭，安慰自己不再多想，轉身朝着與雲昭昭一行人相反方向而去。
背影在夕陽下拉長，顯出幾分與平日跳脫不同的孤寂來。
雲昭昭鬼使神差回頭，看着師父的背影心裡莫名酸了一下。
但很快又想起飛白，她趕緊對楮洛白道：“山尊大人稍等，弟子去去就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