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傅司禮胸腔起伏過大,呼吸也重,與他平靜克制的神情形成了極度鮮明的對比。
阮桃有點子莫名其妙。
“那個,老傅啊”
傅司禮:“閉嘴。别說話。”
他現在不想聽到她叫他老傅。
這一路上,他經曆了這輩子從來沒有體驗過的驚慌失措,擔驚受怕。
萬一來晚了一步!
萬一她被欺負了怎麼辦?
萬一她受傷了
他甚至不能細想,一想就要瘋掉!
現在,他隻想這樣抱她一會兒,用懷裡這份實感來撫平内心翻天覆地的惶恐不安。
阮桃無奈地扯了扯嘴角。
“可是你壓到我的傷口了,我能感覺到它又裂開了!”
受傷了?!
傅司禮瞳孔一縮,心驚肉跳。
迅速且輕柔地把她從懷裡推開,垂眸,掃視檢查。
“抱歉。傷哪了?”
手電筒的光線不夠廣,他完全沒有注意到她身上有血。
她額頭的傷也被淩亂的劉海擋住,不撥開,看不到。
阮桃笑嘻嘻指了指自己的左上臂。
“這裡!你看,果然又流血了!我猜你的衣服肯定沾上我的血了,回去記得洗洗哈!”
傅司禮:“”
聽到她這副雲淡風輕的口吻就一股無名火。
什麼時候了,她竟然還在意他的衣服有沒有沾血?
傅司禮不知道該說這個女人什麼好。
深吸一口氣,立即脫了外套,裹在她身上,把人打橫抱起,闊步轉身。
這時,四個黑衣保镖從倉庫的方向把沈之南和江澈押了過來。
“傅總,就是這兩個人試圖侵犯阮小姐和大小姐!”
沈之南和江澈已經被阮桃打得鼻青臉腫,但顯然并沒有傷筋動骨,腿還能走路。
傅司禮冷冷掃了兩人一眼,沒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