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雲頂餐廳來用餐的顧客非富即貴,任何沖突都足以讓經理的飯碗不保。
柯甜被陳家威的突然爆發的吼叫聲吓了一大跳,下意識地往蕭寒身邊縮了縮;
但她那雙大眼睛裡卻沒有絲毫害怕之意,反而閃爍着一種‘果然如此’的興奮光芒。
柯甜立刻站起來,俏臉繃得緊緊的,聲音帶着刻意的委屈和不敢置信的顫抖,指向性卻無比清晰:“陳少!你,你怎麼能這樣?”
“寒哥哥是仁心醫院最厲害的中醫專家!”
“他好心提醒你注意身體,是醫者仁心!”
“你不領情就算了,怎麼還罵人拍桌子?好吓人啊!”
“你是看不起伍媚姐姐還是看不起我爸爸,看不起我們柯家啊?”
柯甜再次精準地祭出了兩座靠山,盡管聲音不大,卻足以讓周圍的人都聽清‘仁心醫院’、‘伍媚’、‘柯家’這幾個關鍵詞。
陳家威被柯甜當衆指責,又被周圍那些如同芒刺在背的目光盯着,臉上簡直就是火燒火辣的一片;
陳家威剛想指着柯甜,準備反駁話語之際,蕭寒卻比他更快一步。
蕭寒壓根就沒有站起身;
依舊保持着那個靠在椅背上的放松姿勢,修長的手指端起面前那杯溫水,慢條斯理地喝了一口,然後才将目光重新投向如同困獸般暴躁的陳家威。
蕭寒的眼神平靜無波,卻帶着一種仿佛可以洞穿一切的恐怖穿透力,聲音清晰而沉穩:“陳少,你不必動怒,肝火過旺,隻會加重症狀。”
蕭寒放下水杯,指尖輕輕點了點桌面,繼續說道:“陳少,你說我故弄玄虛?好,那我們說點實在的。”
蕭寒微微前傾身體,目光如炬,鎖定陳家威那張因憤怒和心虛而漲紅的臉;
淡淡一笑道:“你口苦咽幹,是肝膽濕熱循經上犯。”
“脅肋脹痛,是肝失疏洩,氣機郁滞于脅下。”
“失眠多夢,是肝火擾動心神,魂不守舍。”
“晨起乏力,是濕熱困脾,清陽不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