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家威指着蕭寒的手指劇烈地顫抖起來,嘴唇哆嗦着,想要反駁,想要怒罵,可是這一刻喉嚨裡卻像被堵了一團浸透冰水的棉花,一個字也吐不出來,隻剩下“嗬嗬”的如同破風箱般急促的喘息聲。
“陳少?”
餐廳經理硬着頭皮上前,聲音帶着不容置疑的強硬,雖然恭敬,但姿态已經明顯是準備送客了。
“您情緒似乎不太穩定。”
“為了不影響其他貴客用餐,也為了您的健康考慮,是否需要到我們的休息室稍作冷靜?”
“或者我幫您叫輛車?”
餐廳經理的目光掃過陳家威那張慘白的臉,上面滿是震驚惶恐的表情!
隻要不是瞎子,傻子都能明白餐廳經理的意思!
周圍的議論聲變得愈發響亮了,目光如同探照燈,将陳家威釘在恥辱柱上。
“陳少?不會是陳永豪那個不争氣的傻兒子吧?”
“這陳永豪也是背時倒黴的命,原本在他這一輩裡,他算是幾個兄弟裡面最成器的,都以為老爺子的家産肯定會落在他頭上,萬萬沒想到人到中年才生了個兒子,寵的沒邊了,結果養出這麼個扶不上牆的阿鬥來!”
“現在聽說老爺子又在重新評估家族遺産的分配比例了。”
“原來這就是陳永豪那個拿不出手的兒子啊?這樣看來那就不奇怪了!”
“夏江有名的纨绔子弟!”
“吃喝嫖賭樣樣精通的陳少!”
“你沒有看到麼,在咱們夏江本地熱榜上他可是榜上有名的,聽說剛剛在車展出完洋相,這會兒又馬不停蹄的趕來雲頂餐廳丢人現眼了。”
“真是丢臉啊!”
“如果我是陳家人,早就把這廢物踢得遠遠的!”
“我要是陳永豪,當年就該射在牆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