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星燈火如碎鑽般在夜幕下閃爍，迷離而靜谧。
林軒的車緩緩駛入雲景華庭的地下車庫。這裡是東海市最有名的高檔住宅區，安保嚴密，環境靜谧，住戶非富即貴。
他按照李雪兒的信息，乘電梯直達28樓。
電梯門緩緩打開，柔軟的地毯、溫和的燈光和一縷淡淡香薰氣息撲面而來。林軒在a戶門前停下，按響了門鈴。
門開了，李雪兒露出俏麗的面龐。
她已換下白日的職業套裝，穿着一件淡粉色真絲睡袍，長發随意挽起，額頭光潔，頸項修長，少了白天的淩厲鋒芒，多了幾分居家的慵懶與柔美。
“你來啦。”她聲音柔和，比白天多了一絲羞澀。
“嗯，我來了。”林軒微笑着遞上禮品袋，“不知道你喜歡什麼，随便買了瓶紅酒。”
“謝謝，快進來吧。”
她側身讓路，身上的香氣淡雅高貴，有法國鸢尾的味道。
林軒走進玄關，目光掠過她的私密空間。
公寓是開闊的大平層，米白和高級灰為主色調，點綴适度的金屬和原木，每一處細節都顯露着主人的品味。
客廳落地窗外，城市夜景如銀河鋪展。牆上是幾幅抽象畫，角落的書架上擺滿了書籍，從金融管理到古典文學，涉獵廣泛。
“你家真漂亮，很有格調。”林軒由衷贊歎。
李雪兒笑了笑，眼角眉梢染上愉悅。
“你喜歡就好。随便坐，我去拿杯子。”
她赤着白皙的腳步走向廚房，輕盈自如。絲質睡袍随着動作微微擺動，勾勒出曼妙曲線。
林軒的心微微一蕩，還是按捺住情緒，今晚，他更想了解眼前這個女人，而不僅僅是完成任務。
兩人坐在窗邊沙發上，李雪兒倒上半杯紅酒。
“為今天的合作，幹杯。”她舉杯，美眸流轉，酒液後掩着一點隐秘的情緒。
“幹杯。”
酒杯輕碰，清脆的響聲在夜裡回蕩。
酒液入口，微澀甘醇。氣氛在酒精的作用下悄然升溫，空氣裡多了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暧昧。
兩人随意聊天，從公司的規劃聊到各自的興趣。林軒意外發現，李雪兒并非隻會工作的女強人，她喜歡畫畫，愛旅行，對生活有自己獨特的理解。
“像你這樣優秀的女人，應該不缺追求者吧？”林軒故作随意地問，目光注視着她。
李雪兒握杯的手微微一頓，随即低頭自嘲地笑了笑。
“有人追，可我哪有時間理會。”她垂下眼簾，睫毛在臉上投出一片淡淡的陰影，“大學畢業後我就創業，公司小，事事親力親為。為一個項目連續三天三夜不合眼，為一個客戶在酒桌上喝到胃出血”
她輕聲訴說着，語氣平靜，林軒卻能感受到那份隐忍和堅韌。一個女孩在商場打拼，付出的辛苦遠超想象。
“公司好不容易穩定下來，我發現自己已經習慣了一個人的生活。工作填滿了所有時間精力，我甚至忘了該怎樣去愛人。”她擡頭望向林軒，眸光中有難得的迷茫和脆弱，“你可能不信，我到現在一次正經的戀愛都沒談過。”
她的話落下，林軒心裡泛起漣漪。
他沒有理會腦海裡瘋狂刷屏的系統提示，隻是靜靜地看着李雪兒。她卸下所有僞裝，将最柔軟的一面展現出來，他心裡湧起的，不是完成任務的興奮，而是一種憐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