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鍋店亂作一團，警笛聲在夜色中驟然逼近，所有人的神經像被擰緊的弦。
幾名警察推門進來，看見滿地狼藉和那些倒在地上哼哼唧唧的壯漢，神色微沉。為首的是個中年警察，他沉穩地掃視了一圈，最後視線停在林軒和張浩身上。
“怎麼回事？誰報的警？”
火鍋店老闆快步跑來，聲音裡帶着哽咽。
“警察同志，是我報的警。他們先動的手，還砸了我的店！”
老闆指着地上的王總等人，滿臉憤慨。
中年警察皺了下眉，随即看向林軒和張浩。兩人衣衫略顯狼狽，神情卻鎮定。和地上那群人形成鮮明對比。
“你們幾個，還有你們兩個，跟我們回局裡一趟，做個筆錄。”
張浩緊張地開口。
“警察同志，我們是受害者啊！”
林軒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冷靜。他從容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号碼。
“喂，蘇大律師嗎？我遇到點麻煩，需要你來一趟。在城西分局，你直接過來。”
林軒挂斷電話，對警察微笑。
“警察同志，我的律師馬上到。我們會全力配合。”
中年警察看了他一眼，眼底掠過一絲意外。他揮揮手，不再多話。
“全部帶走！”
警察們把一衆人帶上警車。王總臨走時陰狠地盯了林軒一眼，被林軒輕描淡寫地無視了。
城西分局。
林軒和張浩被分開問詢。負責林軒的是個年輕警察，态度明顯要客氣些。
“姓名，年齡，職業。”
“林軒，二十二，無業。”
年輕警察愣了一下，卻沒多問。
“當時什麼情況？為什麼打架？”
林軒翹着二郎腿，語氣随意。
“不是打架，是正當防衛。對方先尋釁滋事，還想動手。迫不得已才還手。火鍋店有監控，可以調出來。”
年輕警察微微蹙眉，卻還是一一記錄。
門被推開，一道高挑的身影走進來。黑色西裝勾勒出優美曲線，卷發披肩，紅唇明豔。步伐幹練，自帶氣場。
“警察同志，你好，我是林軒的律師，蘇晴雨。”
她遞上律師證，聲音清亮堅定。
“我的當事人有權在律師在場的情況下接受問詢。”
年輕警察略顯詫異，接過證件後，态度明顯更認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