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桌設在遊艇主沙龍廳，落地窗外就是無垠的地中海。
“林先生，夏小姐，請。”馬克拉開絲絨座椅，笑容熱絡得過分。
桌上鋪着深綠色絨布，嶄新撲克牌旁堆着彩色籌碼。除了馬克，還有他的兩個朋友——金發青年眼神飄忽，絡腮胡男人指節粗大，都是賭場老手。
夏夢薇指尖微涼，輕輕碰了碰林軒的手背。
林軒卻從容落座，椅背向後微仰，像個來看戲的閑人。
“玩德州撲克，林先生沒意見吧？”馬克洗牌動作花哨，紙牌在他手中翻飛。
“随意。”林軒眼皮都懶得擡。
第一局底牌發出，林軒指腹摩挲着牌角——一對8。
他漫不經心地跟注。轉牌圈時，馬克與同夥開始用暗号交流：金發青年摸耳垂，絡腮胡輕敲桌面。
“加注，一百萬。”金發青年推出一摞籌碼。
林軒皺眉猶豫片刻，還是跟了。
河牌發出，馬克突然加注到五百萬。
林軒盯着牌面看了很久，最終把牌一扣。
“棄牌。”
馬克大笑着亮出底牌——三條a。
“林先生手氣不太行啊！”他将籌碼嘩啦攬到面前。
夏夢薇指甲掐進掌心。那些小動作她看得分明，這分明是聯手做局。
接下來幾局，林軒像完全不懂牌的新手。該跟的時候棄牌，該棄的時候卻硬跟，籌碼不斷減少。
短短二十分鐘，他已輸了近四百萬歐元。
“幸運女神今晚不太關照你啊。”馬克面前的籌碼堆得老高。
“手氣确實背。”林軒摸了摸鼻子，語氣懊惱，眼底卻靜得像深潭。
夏夢薇湊近他耳邊，氣息急促：“他們出千！别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