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第1頁)

這個念頭如同一道微弱的電流,瞬間擊穿了沈默的記憶壁壘。

那張被母親藏起的相紙,究竟是什麼?

是某個他不認識的親戚,還是别的什麼?

他不敢深想,強迫自己将注意力拉回到眼前這樁詭異的案件上。

法醫中心的值班員阿彩已經連續三個晚上報告了同樣的情況,她的臉色蒼白如紙,聲音裡帶着無法壓抑的顫抖。

她說,每到午夜,走廊盡頭的檔案室門口,就會出現一個“無臉人”,跪在地上,一遍又一遍地擦拭着一個看不見的相框。

沈默沒有斥責她迷信,而是直接調取了走廊的監控錄像。

常規畫面裡空無一物,隻有燈光投下的寂靜光影。

他切換到紅外熱成像模式,屏幕上,一團人形的、散發着低溫的藍色陰影,果然準時出現在了檔案室門口。

它緩慢地跪下,伸出手,周而複始地做着擦拭的動作,機械而執拗,仿佛一場進行過無數次的悲傷儀式。

陰影沒有五官,隻是一團模糊的輪廓,卻透出一種令人心悸的絕望。

“殘響在試圖具象化。”沈默對身邊的蘇晚螢說。

他小心翼翼地從那塊地面提取了樣本,放在高倍顯微鏡下。

很快,他在塵埃中發現了極其微量的銀鹽結晶。

這種成分,隻會出現在老式相紙的顯影過程中。

結論不言而喻:那個“無臉人”并非幻覺,而是某種強烈的執念殘留,它試圖通過重複“清潔”這個動作,來完成一場被中斷的告别。

就在沈默埋首于物證分析時,蘇晚螢在故紙堆裡有了驚人的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