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童在一旁記錄:“今日下種,冰原組用靈土+沙棗蜜,雨林組加珊瑚穗種子+椰殼粉,戈壁組用沙棗稻根須+保水砂”他忽然擡頭笑,“等這三組都出苗了,咱這試驗田就成了‘小南北境’了。”
王大叔往各組田壟邊插了些蘆葦杆,風一吹嘩嘩響:“這是給稻種聽的‘調子’,咱半島的風裡帶着海味,讓它們邊長邊記,記着自己的根在這兒。”
接下來的日子,試驗田成了全村的焦點。天不亮就有人來瞅有沒有冒芽,孩子們放學就圍着田埂轉,連村裡的老秀才都拄着拐杖來,給三穗稻寫了首《稻穗謠》,讓娃們每天在田邊唱。
“第一天下種,土裡頭睡,
第二天冒芽,綠尖尖脆,
第三天展葉,風裡搖尾,
要結三穗,飽飽滿滿,不虧!”
歌聲混着海風,飄得很遠,田裡的稻種像是聽見了似的,冰原組最先冒了芽,嫩綠的芽尖頂着層薄霜,看着就精神。
“冰原組出苗了!”二柱舉着尺子跑過來,本子上畫着個小芽,“長兩毫米了!”
沒過兩天,雨林組和戈壁組也陸續冒芽,雨林組的芽帶着點粉,戈壁組的芽則長得敦實,像個小胖子。
曹旭每天都來測量,看着三組稻苗一天天長高,心裡盤算着:冰原組耐寒,雨林組喜濕,戈壁組耐幹,得按它們的性子伺候,不能一刀切。
這天清晨,二柱在田邊發現了隻受傷的海鷗,翅膀上沾着油污,正蔫蔫地趴在雨林組的田壟邊。他趕緊找來布條給海鷗包紮,又端了碗靈泉水喂它。
“這海鷗說不定是從冰原飛來的,”曹旭看着海鷗翅膀上的白霜痕迹,“帶着那邊的寒氣呢。放了它吧,讓它給冰原的娃捎個信,說咱的三穗稻也出苗了。”
二柱抱着海鷗走到海邊,輕輕一放,海鷗撲棱棱飛起來,在試驗田上空盤旋了兩圈,才朝着北境方向飛去。“一路順風啊,”二柱揮着手喊,“告訴冰原的娃,我們的稻苗長得可壯了!”
海鷗飛遠了,炎童忽然指着雨林組的稻苗喊:“快看!分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