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叫啥?”王二麻指着他手裡的牌,“你這叫守着金元寶餓死!四個2再金貴,出不去有啥用?上次新手賽,你要是早把四個3拆開,用對3管上對手的對k,也不至于等到最後閉眼炸啊。”
一提新手賽,老周不說話了,低下頭,手指在四張2的牌面上蹭來蹭去。那四張2是新牌,彼岸花紙做的,對着光看能看見淡淡的花紋,是地府牌坊特制的,比普通牌厚實不少。
小李在旁邊寫了首更長的詩,念給老周聽:“‘老周哥,别犯難,四張2,别攥爛,拆成對,能闖關,留着不用空喜歡。對手出對a,你有對2管,對手出單a,單2也能攔,靈活拆牌不呆闆,麻爺隊裡能奪冠。’”
老周聽着聽着,肩膀慢慢塌了下來。他把四張2往桌上一放,猶豫了半天,伸手去拿,可指尖剛碰到牌,又縮了回來,像是怕被燙着。
“我幫你?”小黑伸手想去分,被老周一把打開。
“我自己來。”老周小聲說,深吸一口氣,閉着眼把四張2分成了兩堆。等他睜開眼一看,王二麻和小李都愣住了——他沒分成對2,而是把四張2拆成了四張單2,一張一張擺在桌上,擺得整整齊齊,像排隊的小鬼。
“你這是”王二麻指着桌上的四張單2,半天沒說出話,“你這是拆炸彈還是拆家?”
“單牌也能用啊。”老周梗着脖子辯解,“你看,對手要是出單10,我能用單2管;出單j,也能用單2管;出單q”
“你有四張單2,能管四次單牌,可對手要是出對a,你一張單2能管嗎?”王二麻扶着額頭,哭笑不得,“你這拆得也太碎了!炸彈是拆了用,不是拆了扔啊!”
“萬一單牌能赢呢?”老周還在犟,把四張單2往懷裡攏了攏,“我上次就是單牌赢的——雖然那次是你喊我炸的,但單牌也有用!”
“那是特殊情況!”王二麻拿過他手裡的單2,重新擺成兩對,“拆牌得看情況,該拆成對就拆成對,該拆成單就拆成單,不能一股腦全拆了。比如你有四張2,手裡有對k,對手出對a,你就拆成對2;手裡有單k,對手出單a,你就拆成單2——這叫靈活。”
老周盯着桌上的兩對2,又看了看王二麻手裡的三張10,小聲說:“我我記不住。”
“記不住就練。”王二麻把牌往他面前一推,“今天啥也不幹,就練拆牌。練會了,我請你吃孟婆的甜湯,管夠。”
“真的?”老周眼睛一亮——孟婆的甜湯是地府的稀罕物,平時隻有赢了牌才能喝上一小碗,管夠的話,他能喝三大碗。
“真的。”王二麻點頭,“但你得好好練,不能再把四個2拆成單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