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桌上的甜湯還冒着熱氣,小李剛念完“半決賽赢了笑哈哈,決賽要把大王殺”的詩,判官突然扛着他的數牌算盤跑過來,三副老花鏡滑到鼻尖,聲音比平時高了八度:“決賽對手出來了!是閻羅王組隊的‘大王隊’,隊員還有小黑、小白,外加個客串的土地公!”
這話一落地,老周手裡的甜湯碗“咚”地磕在石桌上,灑了點湯在藍布袋上——他趕緊掏布擦,嘴裡還念叨:“是大王隊啊?上次大王輸了鬥地主,拍碎三張桌子,這次四沖輸了,不得把整個牌場拆了?”
王二麻倒不慌,摸了摸下巴笑:“拆就拆,反正地府的桌子多,上次孟婆湯灑了判官一身,不也照樣換了張新的?”話音剛落,就聽見遠處傳來“咚咚”的腳步聲,伴随着小黑的喊:“讓讓讓!大王來了!”
衆人回頭一看,閻羅王穿着他那身繡着彼岸花的黑袍,走路帶風,胳膊上還貼着張黃紙——上面畫着密密麻麻的牌譜,是他昨晚偷偷練“熬夜記牌”畫的,被閻王娘娘沒收枕頭後,幹脆貼胳膊上當“紋身”。小黑小白跟在後面,小黑手裡拎着個布包,裡面鼓鼓囊囊的,小白則時不時摸一下小黑的帽子,像是在檢查什麼。
“麻爺,别來無恙啊!”閻羅王走到石桌旁,拍了拍王二麻的肩,力氣大得差點把王二麻拍坐地上,“半決賽赢了老趙?不錯不錯,不過決賽遇到本王,你這‘瞎蒙術’可不管用了!”
王二麻揉了揉肩笑:“大王這話可說早了,俺們‘麻爺隊’現在有老周的‘拆彈術’,小李的‘詩句術’,還有孟婆的‘甜湯術’,未必輸你!”孟婆正好端着新熬的甜湯過來,聞言接話:“是啊大王,你要是輸了,俺給你熬碗‘安慰湯’,放雙倍糖!”
閻羅王臉一僵——他上次喝孟婆的“安慰湯”,被放了三倍糖,甜得齁了一下午,連打牌都沒力氣。他趕緊轉移話題,指着小黑手裡的布包:“本王這次帶了‘必勝裝備’,小黑幫俺藏着呢!”
小黑趕緊把布包往身後藏,臉漲得發黑:“沒、沒藏啥!就是點記牌用的小玩意兒!”小白突然跳出來,指着小黑的帽子:“他藏牌了!剛才俺看見他把一張大王塞帽子裡,跟上次藏鬥地主大王一樣!”
“你胡說!”小黑急得伸手捂帽子,結果手一滑,帽子“啪嗒”掉在地上,一張畫着大王圖案的紙片飄了出來——不是真牌,是閻羅王畫的“假大王”,用來騙對手的。閻羅王臉一黑,踢了小黑一腳:“本王讓你藏的是‘記牌小抄’,誰讓你藏這玩意兒的?”
小黑委屈地揉了揉腿:“俺、俺記錯了!小白說藏帽子裡安全,上次藏真大王就是這麼藏的”小白趕緊擺手:“别賴俺!上次是你自己忘拿,被閻王娘娘搜出來的!”
倆無常又吵了起來,土地公這時慢悠悠地走過來,手裡拎着個小布包,裡面裝着他的“土地牌”——牌上沾着點泥土,是他今早從奈何橋邊挖的,說“沾着地氣能赢牌”。他湊到石桌旁,往桌上放了顆沾土的瓜子:“麻爺,俺這土地牌能當任意單牌,等會兒出牌,你可别被俺的‘地氣牌’唬住!”
王二麻拿起瓜子擦了擦土,塞嘴裡嚼:“放心,俺們小區老張頭打牌總出‘假牌’,俺早就習慣了!對了大王,你剛才說赢了給啥福利來着?”
閻羅王一挺胸,從袖裡掏出張金燦燦的文書:“赢了本王,給你們投‘富二代表’的胎,天天有花不完的冥币,還能在家擺四副牌随便打!”老周眼睛一亮,拉了拉王二麻的袖子:“麻爺,富二代表好啊,能攢好多籌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