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面上完全僵住了,槐樹精原本還有點柔緩的臉,現在跟個木頭疙瘩一樣,擰巴又奇怪,不像人了。
我悠悠的攆着小酒杯,故作深沉的一笑,眼神還變得乖張起來。
我是練過的,這幾年沒事我就對着鏡子做表情,一定要讓自己看着足夠狠,城府足夠深,就是那種一看就是大佬範的感覺。
所以他們誇我威武絕對不是給我面子,而是我真的霸氣外露。
特别這個攆東西的動作,我是裝出既輕松又陰狠,還滿不在乎的樣子,練了幾百次了。
這麼做都是為了凹一個人設出來,一個年輕有為頗有手段,雷厲風行,成熟穩重的領導形象。
畢竟人善被人欺,爺爺一直教導我要善良,要剛正不阿,隻可惜要不是槐樹精這王八蛋使壞,我興許還能讀完大學再接替爺爺。
“陰使大人,這話何意啊?”
我輕哼一聲道。
“之前槐樹老爺的一些未登記的貨物,從我們這地界運出去,被我爺爺扣下來,要等入庫審查繳了貨物費才能還給您。”
“可這些貨物在一個月前我爺爺死後,我繼任的這個期間,不翼而飛了。”
“那這貨去哪了?”
砰。
槐樹精幹癟的手牌桌,他氣惱起身,剛好能和坐着的我視線持平,我眼角一斜,陰狠一笑。
“陰使大人,這麼污蔑老朽何意啊?”
我哈哈笑了,掃了一圈衆鬼,直接拿出了令牌,頓時場面上的鬼都紛紛移開了視線。
這玩意就是好使,原本要發火的槐樹精也被按住了。
我說這話是編的,那些貨到底有沒有在我不清楚,但我可不傻,才一個多月沒人管。
城隍就敢堂而皇之的來要錢,那些槐樹精手底下的小弟就敢瘋狂收錢,一個多月收了15萬多,還不敢有鬼吭聲投訴。
那麼貴重的貨物,鐵定早就被搬走了,胖瘦二鬼這兩貨是牆頭草,,我隻需驅使這令牌,必定見分曉。”
“拿出來!”
我厲聲道。
槐樹精的身上泛起了一層薄薄的紅光,我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了,這老家夥的陰煞之氣很強。
通常能泛紅光的鬼,都是有能耐獨霸一方的存在,比攝青鬼還厲害,已經稱得上鬼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