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麼嗎清源?”
我仰頭吐出煙氣,悠長的嗯了一聲。
“要不讓她把買禮物的錢退回來算了。”
“算不了!”
張晨氣氛的一拳頭捶在牆壁上,眼淚掉下來了。
我這算是替天行道吧!
我盯着有些發暗的天空,先把貸款補上再說,底線這玩意,還是靈活點好,畢竟我真的沒辦法了。
我收了張晨的錢,但沒有透露任何内容,我隻是讓他等。
随後我趁着課間去了輔導老師的辦公室,這戴着厚厚眼鏡頭頂秃了一塊的老師,大一就卡過我幾次了,助學金和獎學金。
我每年就指望着2000塊的助學金和6000的獎學金過日子呢。
“張清源同學,今年這個名額,得給其他更加困難的同學。”
“老師,我真的困難。”
我拿出手機給他看欠的2000來塊錢,結果他一句沒錢就少消費點。
欠債就是個地獄,從我爺爺開始卧病在床開始,家底就被掏空了,我生活費隻能撸貸款,到了大學更是雪上加霜。
如果拿得到這筆錢,我就把張晨的錢還給他,但看樣子拿不到了。
“老師我真的很困難,學校裡沒有比我更困難的人了吧。”
不管我怎麼說,這個名額拿不到了。
午休時候我坐在小樹林裡,不斷說服自己,張晨女友有錯在先。
當即我就出了校門,先和班主任請假,我得回老宅一趟,最南面的城中村。
坐了20多個站,我到了地方,還是一樣的滿街酸臭,混雜着各種食物的香氣。
我走進了一個胡同,七拐八彎後看到了老宅子,瓦片都壞了不少,牆體的土坯都露出來,牆下布滿青苔,一些地方還積水了。
打開破舊的木門,我便聽到了一陣高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