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墨癱坐在地上,渾身都被汗濕透了,手腳還在發抖。
賭赢了!
全靠唬!
蘇婉、趙老四他們圍過來,看着他,像看怪物。
剛才太險了!
門外的煙霧漸漸散去。
滿身是血的張屠戶,拄着殺豬刀,喘着粗氣,走到酒坊門口。
他盯着坐在地上的許墨,眼神複雜。
他剛才聽見了許墨的喊聲,看到了那“煙霧”。
“是你小子瞎喊的?”他聲音沙啞。
許墨點點頭,還沒力氣說話。
張屠戶沉默了一下,哼了一聲,沒說什麼,轉身一瘸一拐地走了。
但那份敵意,似乎消減了一點。
危機暫時解除。
衆人都心有餘悸。
許墨看着狼藉的街道,心裡發沉。
水匪之患,比想象中嚴重。
趙主簿縮頭,縣令不管,這縣城防衛形同虛設!
這次唬走了,下次呢?
這時,趙老四忽然扯了扯許墨的袖子,臉色更白了。
他指着縣衙方向。
隻見趙主簿正帶着幾個衙役,探頭探腦地從衙門裡出來。
開始“安撫”百姓,收拾殘局。
仿佛剛才躲起來的不是他。
趙主簿目光掃過街道,最後落在蘇記酒坊門口,落在許墨身上。
眼神冰冷,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惱怒和審視。
仿佛在怪許墨多事。
許墨心裡一緊。
剛趕走水匪,更大的麻煩,恐怕要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