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主簿丢下那句陰冷的威脅,帶着譏諷的笑走了。
留下許墨幾人,站在狼藉的街口,心裡拔涼。
兩個人,十文錢。
去剿水匪?
這分明是讓他去送死!
蘇婉氣得臉色發白:“他…他怎麼敢這樣!”
趙老四唉聲歎氣:“大人,這…這沒法幹啊!”
許墨沒說話。
胸口堵得厲害。
憤怒,憋屈,還有一絲恐懼。
趙主簿這是明目張膽地要弄死他。
怎麼辦?
去找郭縣令告狀?
郭縣令一句“和趙主簿商議”,就能推得幹幹淨淨。
這老狐狸,恐怕也沒安好心。
“先回酒坊。”許墨咬着牙說。
得從長計議。
酒坊裡,氣氛壓抑。
剛賺到錢的喜悅,被這突如其來的“任命”和赤裸裸的刁難沖得幹幹淨淨。
剿匪?
說得輕巧。
那是玩命的活兒!
“大人,要不…這官咱不做了?”許安小聲說,帶着哭腔,“跑吧…”
“跑哪去?”許墨搖頭,“趙主簿就盼着我跑,正好坐實罪名,抓回來更慘。”
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分析現狀。
劣勢:沒錢,沒人,沒裝備,趙主簿使絆子,水匪兇悍。
優勢:…有個空頭官職?還有個賣涼粉的攤子?
屁的優勢!